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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3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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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一張粉嫩嫩的小嘴全都是油。大將軍見不著少將軍了,尋到軍營後方來,看到少將軍吃肉包子吃的滿嘴油,氣得一把扯住少將軍的衣裳領子,扛在肩膀上,大手往少將軍的屁股上狠狠地打了兩下。少將軍手裏頭拿著的肉包子都滾在了地上。那模樣,甚是可憐。我們這些做奴才的,看到大將軍後,嚇得大氣都不敢出,哪裏敢為少將軍說話。”

孫曼立刻懂了,為何楚風這麽喜歡打她的屁股,原來是從小就被老爹打,現在自己也喜歡動手打別人的屁股。兒童時期的父母教育,多重要。低頭再次咬了一口肉包子,老婦的聲音繼續傳入耳中。

“少將軍也是個倔脾氣,無論大將軍怎麽打他的屁股,即便眼淚珠子在眼眶裏,他也不掉下眼淚來,小腦袋依舊擡著,不做聲,任憑大將軍打罵。”老婦說道這裏時,嘆了口氣。

委實是堅強又倔脾氣的楚風,如若哭出聲來,對著老爹撒個嬌,賣個萌,小屁股也少遭點罪。孫曼繼續吃著肉包子,肉包子的半壁江山已經入了孫曼的肚子。

老婦看到後,眉毛眼睛全都彎了起來。點著孫曼的肉包子,“還說吃不下,沒多久,你就吃下半個包子了,幸好我多蒸了點,還有兩個大肉包子。等會我去幹活,你在帳子中慢慢吃。等到了適當時辰,少將軍定會來軍營後方接你。你就待在這營帳中,哪都別去。”老婦說罷後,將手上的肉包子吧唧幾下,全數吞到肚子裏。滿意地拍了下肚子,老婦站起身來,走到竈頭另一側,拿出一把大斧頭扛在肩上。

“先去砍柴了,你在這呆著,將蒸籠裏頭的兩個肉包子吃了。”

孫曼瞧著老婦就要往營帳外走,立刻起了身。拉住老婦的衣擺,笑嘻嘻地說道:“大娘,我出了這營帳,又不會鬧出什麽事來。整個下午都杵在營帳中,我不得悶死。行行好,讓我在軍營後方隨意走走。軍營後方,權貴之人是不會輕易進入的。再者,我又不是愛惹事的人,大娘,對不?”孫曼一雙大眼睛甚是無害地朝著老婦眨了又眨。

老婦被孫曼一雙眨動的大眼睛給晃暈了,擡了擡手,點了點頭。“說的也有理,你就在軍營後方走動走動。我先去幹活了,不然,外頭的人該罵死我了。”老婦說罷後急急往帳外走去,

走到帳簾的時候,步子突地停了下來,回過身子,指著營帳右角落的水盆子。“孫曼,你還未洗漱。就用那個盆洗漱吧,水在盆子旁邊的大桶裏頭。瞧我這記性,沒讓你先洗漱,反倒先讓你吃包子了。”老婦一邊說著一邊伸出空著的手拍了拍腦袋。

孫曼哦了一聲,“吃都吃了,不如吃了再洗。”說話的時候,孫曼嘴巴裏頭還在嚼著肉包子。這副模樣著實取悅了老婦,她做的大肉包子,沒有人說不好吃的。心滿意足,十分自豪地擡起頭,老婦回過身子,踏步離去。

孫曼待老婦走後,將手中的肉包子吃掉,然後到竈頭上拿起一把瓢,步到營帳右角落。舀了兩瓢水到木桶中,孫曼隨意洗了把臉,整理了下頭發。在營帳中又待了一會後,孫曼步出了營帳。

入目的盡是在幹活的老婦,大叔。今日的陽光不似往常那般濃烈,倒是和春日的陽光一樣和煦。微風陣陣,吹得一旁的一溜排樹木沙沙作響。

孫曼對正在幹活的老婦大叔笑著打了個招呼,而後邁步到樹林那邊。遠處東北角緊緊挨著的低矮營帳中,隱隱傳來簫聲。孫曼兩耳一動,循著簫聲越來越靠近東北角。只是,簫聲並未清晰傳入耳,一道白色挺拔身影突地出現在視線之內。孫曼見著了高軍師,他正站在前方,默默地看著東北角,或者是默默地想著心中的那個人。

孫曼走上前去,喚了一聲高軍師。高易帆身子一僵,然後回轉過身,臉上淒苦的神情轉瞬即逝。

“孫曼,你怎會突然出現在軍營後方?”高易帆表情淡淡,雙眸透出清冷之色。陽光照在一襲白衣上,如夢如幻。

“高軍師,說這句話的人該是我吧?今日,西雲國的幕王爺入了軍營,作為軍師,怎能不去見客?”孫曼挑起一雙眉毛,神情話語中壓根沒有作為奴才的卑微,有的是耀眼的靈動與狡黠。

高易帆怔住,曾幾何時,俞依微也是如此,像森林裏的精靈一樣。美得炫了他的眼,原本他以為,他會和俞依微天長地久,安安穩穩地過著小夫妻的生活。然而,事實不容許他二人爭辯,待他反悔之際,俞依微已在天際,在遠端,遙不可及。饒是俞依微成了軍妓,在高易帆眼裏,依舊聖潔地如同一朵荷花,出淤泥而不染,濯清漣而不妖。

高易帆嘴角突地上揚,伸出右手往他左腿上一拍。“犯了錯,受了罰。挨了好幾板子,這屁股倒是好了,腿倒是不利索了。”

神仙般的清潤男子突然說著屁股二字,還嘴角含笑地拍著大腿。這...好生違和。孫曼嘴皮子抽了抽,臉上的笑意也尷尬了起來。這時,一直隱隱伴在耳側的簫聲突然消失,孫曼感嘆了句:“這曲子好生哀婉,不知是何人在吹簫?”

孫曼扭過頭去看著高軍師的長削瘦臉,明顯察覺到高軍師臉上一僵,本是白皙的皮膚仿似更加蒼白了。眼睫毛眨動,閃現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哀。

許久過後,高易帆終是開了口:“心中有感,才會傾註於簫聲之中。簫聲亦是某種心境,心境悲傷,簫聲自會哀婉。”

俞依微是一個倔強的女子,高易帆負了她,無論高易帆再如何補償,俞依微都不會接受。而高易帆,依舊被禮法束縛。即便因為俞依微而挨了板子,如若讓他拿出軍師這個職位,不知,高易帆是否會心甘情願?

“高軍師,奴婢倒是認識一位烈性女子,雖然她是名軍妓,但奴婢依舊敬重她。她的名字也甚是好聽,名喚俞依微。”

清清楚楚,字字清晰的三個字自孫曼口中傳出,高易帆腦子霎時閃現一道火花。俞依微......那日,他一瘸一拐地進了她的營帳,換來的是她的嗤之以鼻和冷笑。在她的冷嘲熱諷下,他不顧腿腳不便,硬是和她做了那事。

只是,很奇怪的是,箭在弦上之際,依微突然拿出了一個物什,出口威脅,如若他不戴上,她便咬舌自盡。高易帆一開始不明白這是何物,到後面懂了。這是避孕之物,依微不想要他的孩子。

高易帆隱在衣袖中的雙手倏地緊緊握住,那個曾經與他依偎在河畔,小腦袋枕在他肩膀上,嬌柔地說著,要嫁給他,給他生至少三個孩子的女子不覆存在。

“高軍師,倘若俞依微能夠脫離軍妓這個身份,是否會有人願意放棄眼前身份,和這個烈性女子在一起?”孫曼沒有明說,這個人便是高軍師。

高易帆身子頓住,雙眉微微一蹙,眼眸緊緊看著孫曼。孫曼知道依微和他之間的事,是依微告訴孫曼的嗎?自從依微家裏發生變故後,依微再也不輕易相信他人。孫曼怎會如此輕易就讓依微散了滿身的刺?

“高軍師,你說會有這樣的男子嗎?”孫曼緊緊逼問,俞依微是個好姑娘,倘若繼續做軍妓,終身盡誤。但,這關鍵在於高軍師。

高易帆擡頭望著蔚藍的天空,今日的天空,一朵雲彩都沒有。“不是簡簡單單的身份問題,烈性女子,寧可選擇粉身碎骨,也不接受嗟來之食。”

一份孤高,一份傲氣。就要將自己生命的全部拿去做賭註嗎?孫曼心底苦笑,俞依微太傻,高軍師太過軟弱。很明顯,這兩人是相愛的,不過是對苦命鴛鴦罷了。都是對方的身上的肉,卻都想讓對方的肉痛。

“高軍師,軍營中的規矩可是又忘了?”一道清冷的,語氣中透著怪裏怪氣的男子聲傳來。孫曼兩手倏地握緊,回轉身子之際,臉上帶了笑,恭敬地行禮,向楚風問安。

楚風一甩衣袖,好一個孫曼,讓幕席天註目良多,現在又和高易帆肩並肩,不知道在說些什麽。

高易帆立即雙手交握躬身朝楚風行禮,“屬下參見少將軍,軍營中的規矩,屬下不敢忘卻,今日入軍營後方,還望少將軍......”

孫曼突地輕笑出聲,楚風一看,一雙眉頭皺了起來。

“少將軍,高軍師和奴婢都被東北角營帳中傳出的簫聲所迷,那簫聲雖哀婉,卻透著股靈秀。”孫曼一邊說著一邊緩緩步到楚風身前,雙眸彎彎,唇角上揚。

如若不是高易帆在眼前,楚風想馬上伸手捏上這細細軟軟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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